你侬我侬

上班的途中，路经宏茂桥一道，马路中央整齐的拍列着树木，即遮阳又给灰暗冷漠的马路填上活泼的绿色，惠及公路使用者。那天，碰上交通灯转红色，孩子的爹把车子停下，我们都看到了这棵树。 最初的感觉是震惊。我们感叹时间的威力，讶异生命的力量。接下来的日子，每每见到大树，都小有激动。

几天前，孩子的爹问我怎么去形容这情景。我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你侬我侬。小时候常听到的流行曲，形容热恋中的男女感情。今天搜索互联网，方才发现歌词改写自管道昇的〈宮詞〉。歌词如下（曲、词 李抱枕）：

你侬我侬 忒煞情多 情多处 热如火
沧海可枯 坚石可烂 此爱此情永远不变
把一块泥 捻一个你 留下笑容 使我长忆
再用一块 塑一个我 长陪君旁 永伴君侧
将咱两个 一起打破 再将你我 用水调和
重新和泥 重新再做 再捻一个你 再塑一个我
从今以后 我可以说 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

好一个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就不知大树与铁栏杆会谈出什么样的爱情？

爸爸的泪

爸爸血糖居高不下，肾脏指数不佳，匆匆把他送入医院治疗。爸爸听了医生讲解他的病情，一脸茫然，呆呆坐着，不发一言。我看到他眼角有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慌了，我更是要镇定。爸爸从裤袋中掏出纸巾，抹掉泪水。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天看到爸爸躲在冲凉房里，久久都不出来，隔着门，我们依稀听到他哭泣的声音。我们很好奇，是爸爸在哭吗？爸爸也会哭吗？爸爸终于出来了。我们虽小，都能确定爸爸哭了，但没人敢出声。那年，远在海南岛的祖母过世，子欲养而亲不在，爸爸一个人承担痛苦。

这次，爸爸没有哭泣，只有流泪。我告诉他，脚痛医脚，头痛医头，这里医药发达， 不用怕。爸爸怎会知道，我其实是水上的鸭子，外表恬静悠然，确实乱了阵脚。不过，爸爸毕竟是个生活战士，他很快地走出忧伤，积极面对考验。

聪明的爸爸在住院期间，毫不放松，眼睛看耳朵听。吃的、用的、护士做的等细细观察，出院后，模拟医院的运作，只求把身体养好。偏偏事与愿违，病情时好时坏，一个半月来，竟然三次入院。

饱受病魔折磨的老爸，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上星期六晚上第三次入院，我听到坐在轮椅上心力交瘁的爸爸说：“很痛苦”，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弟弟漏听一字，以为爸说：“很痛”，忙应道：“做好了，不必再抽血了。”我用嘴比了比“苦”字，弟弟恍然大悟，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说什么也不能减轻爸爸的痛苦。原来，“痛苦”是会传染的。

星期一晚上，我看到屈卷着身躯的爸爸，被一团团的被单包裹着，火烫身却频喊冷，叫人心碎。凌晨四时，爸爸打电话给妈妈，说他感到冷，两肩的骨头酸痛。星期二早上八时，爸爸一觉醒来，分不出白昼夜晚，一脸疑惑与无助。我可怜的爸爸，我可怜的爸爸呀！

父亲节给爸爸的话

这个父亲节，爸爸一点儿也不快乐。我也不快乐。前一次的复诊，发现病魔又来缠，经几个测试检验，感到事情不妙。爸爸在五月间回海南岛老家探亲并处理一些官方文件, 舟车劳累使得身体不适，月底回国后就都板着脸，没有笑容。他懂得察言观色，虽听不懂医生的讲解，但单看扫描影片， 略知病情，更是愁。

我认识的爸爸，是一个不轻易放弃的战士。几经折腾，他身心疲惫，但在瘦弱的身躯下，是顽强的意志。爸爸，请您赶快收拾好心情，让我看到熟悉的倔强精神。

生蛇

今天是学校一年一度的喜庆大日子，偏偏我得请病假，没能凑热闹。

几天前额头红肿，我以为是长青春痘，还自嘲二十多年来都没长豆豆，步入中年竟然也青春。几天下来，豆豆没消，反而越长越多，头皮、左眼皮都是红肿一片。除了这些，我还感到头痛、脖子肿痛，只好去看医生。

黄医生一看到我的症状便说了一个医药名词 Herpes Zoster，接着说俗称“生蛇”--- Shingles。这个我懂，麻烦事来的。黄医生仔细检查了我的眼睛，说得多加留意，因为严重的话可导致失明。他还叫我怎么分辨“生蛇”--- 若是长在脸上，只有半边脸会红肿。黄医生翻了翻一本医书，让我看几张“钟无艳”的照片，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医生分享了一些医药常识，我在这里做个记录：

（一） 只有出过水豆的人才会“生蛇”。后者是因水豆没发完才会在多年后引发
（二）“生蛇”会传染，但如果一个人过去出了水豆或打了预防针，就有免疫，不会受感染
（三）“生蛇”者得远离老人和孕妇，免得无辜受害

生了蛇，真无奈。还好，这年头没人建议用拜神的香“点”等折腾疗法 --- 要不就真是蛇缠身，一身紧。

强力胶

我的廉价平底鞋裂开口，我想用强力胶应该可以补救。祸不单行，同一天，因下雨撑伞，伞盖竟然脱落，叫我狼狈落地找盖子。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从冰箱里拿出强力胶，套上即用即丢的塑料手套，当起补匠。没几下功夫，平底鞋就服服贴贴，平平稳稳。伞重新上盖，依然是我的流动亭子，为我挡雨遮阳。

若有管强力胶，能补救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裂痕，那该多好呀！后来又想，其实这强力胶是存在的，那就是一个人的诚信储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反映出那个人的处事态度。这好比一个扑满，好事是硬币，一个个铺盖扑满的空间，层层叠层层，扑满越重越稳固。扪心自问，你的信誉，在别人的眼里，有多少斤量？

 

我记得有一次忘了为信用卡结单，结果银行发出“罚单”―― 尚欠的款项成了银行贷款，除了冲天利息之外，还赔上迟缴费用（罚款就对了）。我打了通电话解释那是无心之过，情急之下加了一句：你查看我过去的付款纪录---准时付款，没赊没欠，良民一个。

 

有一次是有人向我通风报信，说某某某向我的上司告了我一状，叫我务必小心应付。我信心满满，处之泰然，告诉他：是真是假任由他人判断，我有几十年做后盾，不怕不怕。结果，真的没事，哈哈！

一杯好茶

一日之计在于“茶”

因为从小试喝咖啡长大，我对咖啡有一定的要求。最爱的是颜色浅褐色的巴西咖啡，气味芬芳，每一口都感觉得到咖啡的踏实平和，我称它为“艺术咖啡”。喝此咖啡不能心急，得慢慢品尝，让咖啡轻柔地滑入口腔，感动神经。巴西咖啡一旦冷却，会略带酸味，我是宁可放弃剩余的咖啡不喝，也不要糟蹋了美丽的咖啡精神。

谈了整一段的咖啡，现在步入正题。因为对咖啡有要求，在外用餐时，我大多时候点的是洋茶，不是咖啡。洋茶随和，品质若不佳，加了淡奶，一般还是可以接受。

“Teh C gao” 就是福建话的“浓淡奶茶”。 孩子的爹有时还会强调“Teh C gao gao” – 对牛弹琴啦—端上的还不是同样的一杯淡奶水茶？真是扫兴。咖啡店主为增加盈利而冲泡出超淡的茶水，让我不得不开始物色别的饮料来取代。

一杯好茶真的那么难求吗？我在碧山第二十二街的一间咖啡档找到了。冲泡饮料的是一个海南籍的中年女士。她冲泡奶茶有条不紊，井然有序，认真的态度像是把每一杯茶都当成艺术品，傲然呈上甜度、浓度、温度恰到好的“艺术奶茶”。我与她闲聊，因为同是海南人，倍感亲切。泡茶姐姐只值早班，这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因为一天下午在同一间咖啡档点的奶茶，喝第一口就发现“不妥”---- 泡茶姐姐的功力，不言而喻。
 

坠楼

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天早上的报纸头版，看到一个可爱男孩的照片——我心有个不祥的感觉，再看标题――六岁 孩童不幸坠楼跌死。细读新闻，唉，又是一起孩子睡醒不见家人，攀高眺望而失足坠下的事故。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感到不解，怎么这类事故层出不穷，报章、电视时有报道，怎么还会有人放心让幼孩独自待在家里，酿成大错？记者问男童的妈妈――妈妈说这是她第一次让孩子独自留在家中，她带另一个孩子上学，过后去买菜。妈妈没想到孩子会早起，他一向都会睡到迟些才起床。偏偏。。。。。。

接下来的几天，报章、网上尽是公众人士对这起事故的反应――有人对痛失儿子的妈妈给予同情与慰问，但更多是唾弃与愤骂。我的心，只有痛。

妈妈口里的“第一次”成了“最后一次”，而就这么一次，宝贝再也不会醒来了。
 

大背包

我的背包，我的精神保险

报章杂志上常看到记者采访名人明星，将他们背包里的东西列出，接着评论他们的个性。我质疑这些报道的准确性，毕竟是个人隐私，名人或明星更是要保护形象，要不就将计就计，借版位突出自己。

我们看到什么？名牌钱包、最新颖的手机、时尚手表、墨镜、游戏机等。

我每天都提个大背包去上班。我记得在选购时考虑的因素：

黑色　－耐脏又容易与衣服搭配
大小　－一定要能放进A4文件夹，还要有深度大空间
设计　－长拉链、大开口，方便取物
袋子　－包包外一定要有袋子，让我放乘车卡、纸巾等常用品
手提　－得够长，提在肩上，两手可以自由活动　　

我的背包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呢？清单如下：

红色的钱包－－红色抢眼，不必找就能取出来
特轻折式雨伞－－出门必备，因为天有不测风云
相机――随时随地捕抓精彩镜头

手机――随时随地与世界联系
寒衣――新加坡室内、地铁甚至巴士都有冷气设备，寒衣随时会派上用场
记事簿、笔、计算机――补充人脑的不足
A4文件夹　――放账单、公文等待处理的文件
读物――因为开卷有益，也因为时间宝贵，车程上可以用来解闷消遣

我发现我常带着大背包出去，又原封不动地把大背包带回家。乘车卡在背包的外袋子，有时一整天都没拉开背包的拉链。

我想可能像洋漫画Peanuts 中的查理，我的大背包就是查理的棉被，是带在身边，看得到、摸得着的精神保险。

浸濡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几个国外浸濡活动，让学外语的学生有机会到日本、法国、德国等地方，寄住在配对学生的家里，与当地的孩子一起上学、生活，除了有个使用外语的环境，更是能第一手接触到那里的文化与习俗。过去参加国外浸濡活动的学生，回国后都反映获益不浅，对于外语学习更有热忱。

浸濡活动虽然有津贴，家长的负担也不小，单是机票就是千元以上。虽如此，因为看得到益处，浸濡活动还是深受家长的支持。每年都有超额的学生报名，僧多粥少，遴选是一个大挑战。大多数的交流方式是交换浸濡活动，学生一时是主，一时为客，因此除了测试孩子是不是有良好的品性，独立的性格远赴异乡，也得看看孩子是不是也能当个好主人，细心真心招待新交的朋友。

我常接到焦虑的妈妈打来的电话，询问面试的评分标准，做最充足的准备，务必让孩子出位。我反问妈妈：国外浸濡活动短则两个星期，长则达二十几天，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与家庭，没有爸爸妈妈的呵护，您的孩子准备好了吗？大多时候，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这我可以理解，换作是我，我也没有信心立刻作答。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方便提问：妈妈，您准备好了吗？

借伞

下课时间，天下着雨，一个羞涩的中一新生向我借伞。一时间我还不懂得怎么处理。将心比心，总不能让小妹妹冒雨回家，我决定把自己的伞借给她。

“小妹妹，这伞是我私人的伞，是个纪念品，你可要把它还给我，知道吗？”

女孩点点头，我把心爱的苹果绿印有校名字母的伞给了她。我相信她，因此也没问起她的名字。结果，就如刘备借荆州，一个月过去了，我再也没见到那把伞。

女孩呀，你怎么借伞，却也把我对孩子的信任也带走了呢？

妈妈经

同事当中有很多妈妈，造就了我们交换经验，互相学习的妈妈知识宝库。

几天前法文老师乐安来找我，问我选小学的事宜。已是新加坡永久居民的乐安做足了功课，懂得的还不少。为了让孩子在2013年选上心怡的学校，乐安甚至考虑到学校做义工。

“你有时间吗？” 我问她。

她沉默不语。过后无奈地摇头。

我告诉她，孩子还小，最最最重要的是有妈妈在身边疼爱他、保护他、鼓励他。学校的事，顺其自然。

我的妈妈经里，孩子放第一，无论是好事、坏事，孩子们在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活动或表演，孩子的爹和我都尽量配合参与，给予支持。每天傍晚，我会待在孩子的房里，他们功课上若有需要我帮忙，我自然乐于辅助，要不我就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儿。我要营造的是一个“妈妈就在我身旁”的环境。我深信，有爸爸妈妈守护着的孩子，不会变坏。有人督促，功课上不怠慢，成绩自然不会差。

从乐安眼里，我看到一个妈妈对孩子无私的爱与期盼。她战战兢兢，怕亏欠了孩子。我认识的乐安是个有耐心、有热心、有爱心的百分百妈妈，她的孩子真有福气。

又见声音里的笑容

我喜欢看儿子讲电话———声音充满热忱、两只眼像亮起的灯泡，绽放着光芒。

那天儿子告诉我他悟出的讲电话窍门：

“讲电话时要脸带笑容，让对方感觉到你的热情，让他听到声音里的笑容。很多时候你会发现，这么做经常会让你得到方便，办事更顺利。”

这番话与我之前的帖子“声音里的笑容”的内容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在瞬息间感觉到儿子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成熟、更懂得人情世故了。

除了讲电话，这学问在日常生活的处事待人，处处用得着，挑战的是如何时时保持愉快的心情。心情漂亮，声音自然美。

苦中作乐

每年的十二月至一月中旬，是工作量的顶峰。接电话、回电话、会家长，写报告，同时还得把相关资料准确无误地输入电脑，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我们通常会在“龙卷风”未来时开会商讨并更新资料，让大家有备无患。同事们也很合作，忙碌的期间，没有人请病假，要不就真的是雪上加霜。

我们处理的申请表格都附上编号，方便随时取出查看。表格多达三位数，当中有几份叫人啼笑皆非，让我们苦中作乐：

爸爸／妈妈／孩子／监护人／电脑！的错每年都会人在表格上注明错不在自己。因为别人的失误，我方才须要呈此申请。

刘姥姥逛大观园此申请人爱拐歪抹角，写了日本之旅和孩子对日语及日本文化的喜爱等，最后决定要申请让孩子报读法文。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申请表格附上厚厚一份申请报告，当中有孩子小一至小六的成绩表、成就与品行报告及种种表扬信――诚意百分百。

让你知道我是谁单纯不过的申请表格与商业用途的名片风马牛不相及，偏偏就有人把名片贴上，让你知道我是何等人物。问题是，到底是谁来上课？
能干的秘书表格是用打字填写的，整整齐齐，像公文一般传真过来。我在欣赏的当儿电话响了：“我是某某某的秘书，刚刚帮老板把申请表格传真过去，你收到了吗？” 不得了，好一个能干的秘书，无论公事私事，老板交代的事，我都会办得妥妥当当。

一网打尽孩子只有一个，申请表格上写了日文、法文、德文――势在必得。

国内国外一家亲爸爸在德国公司工作，会读会写德文，哥哥也在学德文，远在德国有阿姨和表姐，学会德文可以方便通讯――语文是联系人的工具嘛！

失忆症表格上耍赖：我没选马来文呀，为什么让我的孩子读马来文？她只对法文有兴趣。

有备而来申请人说：我的孩子在学校假期中上了一百个小时的速成日文课，附上证书。孩子对日文有着浓厚的兴趣，请批准让他追求梦想。假期也上课？可怜的孩子。

配对

厚厚的本子，爸爸妈妈必读。孩子的教育是何等大事呀！

二零一零年年底，孩子的爹与我（另有四万五千多对父母），埋头细读教育部分发的选校指南，务必为我们的宝贝女儿对上一所好学校。

我们有了四年前为儿子费脑伤神的经验，知道这事非同小可，配对成功，孩子如鱼得水，其乐融融，配错了，赔数可大了。为人父母，为了孩子的前途，此事必然得谨慎处理。

何谓好学校呢？怎么做出选择？厚厚的指南列出几个准则供爸爸妈妈们参考：孩子的成绩、学校与住家的距离、学校所给予的课程与活动等。我们向亲友征取意见做参考，上网咨询，认定了几个目标后再查明学校开放日，带孩子去学校看看环境并与师生谈谈。后来选定的学校，也是儿子所认同的。我们认定这所学校是因为看到那里的孩子都很快乐。快乐的环境造就快乐的孩子，我们不约而同地把这所学校当成第一选择。四年过去了，我们庆幸做了好的配对，儿子开心成长。

妹妹的选择范围更广，我们住家附近便有一所口碑极佳的特选女校。我们与女儿再三思量，最后还是选了哥哥的中学。哥哥在那里快乐，妹妹本性乐天，会更快乐。开学的第一周，看到女儿灿烂的笑脸，我们松了一口气。

二零一一年年头，中四会考成绩公布，儿子考到好成绩，我们都乐翻了天。又到做抉择的时候，这回是选初级学院。儿子十六岁了，有主见、有喜好，我们甘退为陪选爸爸妈妈，由他做决定。都十六岁了，学习可以更独立，老师该是扮演督促的角色，只要肯读想学习，那里都一样。

最好的学校并不一定是适合孩子的学校。天下父母心，我们只要孩子们每天开开心心上学。

耳机

一家人同乘一辆车，四个人，三个世界。儿子与女儿各戴上耳机，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孩子的爹与我，聊了几句，见孩子没搭腔，深感无趣。车子里一片静谧，小小空间，大大的距离，连空气都不快乐。

我告诉孩子们，车上禁用耳机，我想他们心中必有恨，这么一个霸道的妈妈。孩儿呀，有用的东西若使用不当，会成祸害。 电脑是如此，耳机也一样。提到耳机，我可是心里有气，不知从何时开始，它成了孩子们的固定耳塞，读书时用，做功课时也用，外头风吼雷轰，听不到听不到，更别说是妈妈的叫喊声。孩子在二楼房里，楼下喊啊喊啊，越喊越有气，屋里弥漫的怒气，随时引爆。

失去了听众是个遗憾，但我更感担忧的是选择失去听觉的孩子。

新帖子

女儿问我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发送新帖子。忙呀，我笑着说，心里暗喜有粉丝。每年这个时候学校特别忙，接电话、会家长，同样的问题，忙忙忙后，又是一批新生。学校忙，家里也忙。

十一月小六会考成绩公布，接着便忙着为小公主（看来不能再用这词了，她已升上中学了！）选学校。十二月到新学校报到，然后是准备新书、新校服等。除了这些，还得为女儿准备“心情”。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从小小学升上中学是何等重大的事呀！新校舍、新老师、新同学，期盼中难免有不安与害怕，忽视不得。

女儿呀，妈妈一直在收集周遭的点滴，草稿都写在脑里，待忙碌的日子过了，我会把文字发送。你进入中学的新园地，仔细看，慢慢学，开开心心收集你的成长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