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7, 2009

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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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狗黑。照片陈旧模糊,但狗黑在我们心中却是
一个深深的烙印。

这是一只黑色土狗,它的名字就叫狗黑 (海南话读:高武欧)。虽没什么创意,但这名字也真贴切,因为它就是一团黑。

刚被送到我家时,它正壮年,神采飞扬。因为对我们感到陌生,双眼充满敌意,我们一靠近,它就张牙舞爪吠个不停。听爸爸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因为搬迁,新居不适宜养狗,所以把狗黑送给了我们。我们一家人都爱狗,有了新玩伴,当然欢喜非常。爸爸把凶神恶煞的狗黑绑在屋外的芒果树下,我们不时就去逗弄它。狗黑不好惹,警惕性高,在身边筑起了一面无形的墙,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定时给它送食物和食水,轻言细语,渐渐地它接受了我们,一看到我们走近就摇着大尾巴说欢迎。接着,我们把它松绑,任它随意走动。冰山一溶化,小孩与狗打成一片。

狗黑聪明又机灵,讨人喜爱。它很尽责,看门的工作一点儿也不马虎。狗黑简直把家当成它的地盘,来回走动巡视,一有陌生人走近,立即跑道大铁门前大声吠,丝毫不放松狗黑对镜头特别敏感,常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神态,颇有大将之风。另有一特点是它坐下时,前脚一定交叉摆放,煞是好看。

傍晚时分,狗黑爱呆在屋子里,和我们一起。到了入寝的时间,我们喊一声,它会善解人意地走到门外,为我们看门。有它把守,晚上睡得特别安宁。几年下来,狗黑年纪大了 (狗的一年抵人类七年, 寿命大概能达十二到十五年),没有过去那么灵活,好几个晚上得三催四请它才蹒跚走出屋外。在它活着的最后一两年里,它会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们,像是说:“今晚就让我待在屋内吧!” 不做工怎么成?我们推着狗黑的大屁股,一直把它推到门口,它才无可奈何地立起走出门。狗黑越来越重,我们推得吃力,嚷着要它减肥。

后来,我们接受了狗黑已经衰老了的事实,就不坚持它晚上到屋外看门。它的毛发开始变得干燥,跟着就发黄脱落。唯一不变的是狗黑坐下的时候,前腿总爱交叉着摆放,这个 pose 成了记忆中它的标志。

我在念高中的时候狗黑逝去。我们接着养了好几只不同的狗,可是在我心目中,它是不可以被取代的。二十多年过去了,偶尔提起狗黑,还是不免有些怀念与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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